2008年6月12日星期四

写给你的信

考试的时候,就已经想写信了,写信给你。

写一封信,需要准备什么,需要什么条件,考试时想了很久。

后来,什么也没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只留下一个自己给自己的承诺,只有自己看得到的承诺,所以写了这文。

你入营一个月,我以为一个月并不长,后来才知道错了。

在直到看回发给你的信息记录,原来每个信息之相隔一天。

刚挂掉电话的时候,只感到一阵无奈,那是一种很伤的感觉。

和打电话之前的感觉相反,本是打听了十多天,终得到消息的快乐。

那是在知道你今天出来后的心情。我发现,原来能控制我心情的人不是我自己。

电话里,你的话让我窒息了好多次,我习惯了你这样的说话方式。

如果你没借口让我挂电话,我愿意只是聆听着呼吸声,一直说下去。

之前,已经写了两篇,分别是你入营后的第9晚和第3晚写的。

我回来怡保已经9天,9天的最大收获是写了两篇给你的文字。

都是深夜过后的文字,我不喜欢这样的深夜,深夜是心中感觉成长最迅速的时刻。

1篇是回来怡保的第一个深夜写的,那时刚离开那城市,心里没有不舍。

那一天那城市已经没有让我留下的理由,那一整个月也不会有。

***

time:你入营的第三天

to :不开电话的刘勤

你进营已经是第3天了,第1天的晚上,你没有开电话。

至少只是知道你是有带电话去。

你进去的前一个晚上,我还留在这城市里,却在一个遥远的、不很喜欢的,另一个城市里。

那个晚上,你收拾到很夜很夜,那也是我第一次靠着窗口看星星,到那么迟。

我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要和你说,口中说不出,我不知道连信息里也写不出的。

我回复给你的那个信息,用了很长的时间。

你进营的第1天,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后来午餐的时候,有人问我为什么眼睛红红的。

我只是笑了笑,一脸无赖地说,因为我害羞。

没有对任何人说,那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回去这城市,但这城市少了一个你而存在,这城市少了一个重心。

我发现我也和这城市一样,但它是具体的,我是抽象的。

心,看不见,但不是抽象的;我,看得见,但不是具体的。只是一具会走路的形体。

第2个晚上,你开电话了,十步之泽,必有芳草。

总算有一通是通的,但电话它只是纯粹地通了而已。

它没让你接起我的来电,它给了我很多个“嘟”。

我只是想,如果拉大没有这个军训营该有多好,但我相信这一点你一定不赞同的。


直到第三天,也是今天了,发了一个信息给你。

过后发现这是第三个给你的信息,三个没被回复的信息。

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无故收到礼物的那种感觉。

原来或许你也可能不喜欢无故收到信息的那种感觉。

要传给你的信息,总不知道该问你“好玩吗?”还是“辛苦吗?”。

后来选择了最接近心里想问的问题,“你在那里辛苦吗?”

这一个深夜过后,我的电话一直都没告诉你在那里辛不辛苦。

这城市里有一个想念你的人,这个人少了一颗心。

这人爱你倔强的灵魂,爱你脸上莫测的表情,爱你自信时像晨露的眼神。

我在这夜里期待你的声音,划破这长夜的寂静。

你感受到这人的心吗?

***

第一篇是这样写的,原文看起来比较长,经历过电脑后它变短了。

没变的东西是看不到的,往往看不到的东西更无法完全用言语表达。

后来四川地震了,营里有人打给我打听四川地震的新闻,原来你那里没有报纸的。

但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你还有和家人联络。

秀珍说班上有同学筹款,叫我问你要不要捐,你没接电话。

很想叫你看星洲日报的报导,读了地震的新闻,心里掀起一阵激动,眼眶温了一会儿。

英报星报里,有人说那是因为中国这年地理风水不好,才招惹这种天灾。

说这话的人,一定是被地震影响后,从深林跑出来的猴子。

实际的帮忙这人不做,却去批评人家的风水。

好像说到别的事情去了,这些虽然都和你无关,但看到这些新闻后的感想就很想告诉你了。

3天前,写了另一篇,后来我发现它比前一篇短。

***

time::星期五的第九天

to :不回信息的刘勤

已经第9天了,感觉和痛苦总是纠缠在一起的。

9天,我强健地生存着,但心是衰弱的。

传给你的信息,是一字一句堆砌的一颗颗石头,陨坠在平静的浪花中。

遍体鳞伤的,不是石头也不是你。

翻看电话里的发信息记录,9个晚上都有发信息给你。

你只是在第5天的那一个深夜回过我,我错怪了你。

你不是不回我,你只是太累了,这是你说的。

至少,这一信息,是一颗纯净的水滴,足以让一颗在枯的树,扬起微笑的绿叶。

接下来的几天,这里都没有下雨,像夏天。

信息依旧石沉深海,或许我又错了。

如果真的是错了,该怪罪的,是不是还是那个军训营?

我不会怪罪于我的心,因为当一件事情已经对某种事物,有了习惯的依赖。

那它永远是对的。

我发现我只是一团火焰,只懂得越燃越烈,温度却没有变过。

这假期好漫长,是什么把这个假期拉长了。

假期里,这火焰烧了很久,时间却烧不短。

我知道,只是燃烈了火,温度没变,不能使冰融化。

今天是第九天了,这假期却不知道已过了几多,还有多少。

除了电话里的已发信息逐渐增加,心里的感觉也逐渐成长。

信息满了能删除,感觉溢满则无法删除。

这一个夏天的假期,有一颗为了一个人而溢满的心,想听到你的声音。

***

我知道你今天出营,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知道过后枯树再次扬起微笑的叶子。

但那叶子扬得不长久。

你要看的Narnia 2上映了,你说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你非看不可的理由,但我不会让你实现那个你留给你自己的承诺的。

你这次出来的自由截期是晚上10点,这信我还不知道会怎么到你手。

回去后要留意了,照顾自己,别晒得太黑。

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吗?

p/s:打完这篇东西,ai FM电台里已经播过了三次的新闻,已经5点了。我该睡了,你刚才

叫我早睡,但我没听你的。

晚安…

2008年3月1日星期六

我愿意放手了

看到你和他的合照,我心里的滋味,只有我自己懂。
我还是硬把笑容挂在表情上。
不过我已经不知道在别人眼中,这个笑容还算不算是笑容。
感觉之间的距离,还差那么一大截。
那是你和他的第一张情侣照,那也是让我难受的第一张照片。
其他的照片我没看下去,因为眼睛那时开始看不清其他的东西了。

若无其事地度过了一个新年,新年的脚步似乎托得很慢。
拿着电话,想传你信息,心里只有一个错。
我知道我什么也不该做了,什么也不该想了。
后来发了一个新年的贺词,想了很久改了多次的贺词。
你没有给我回应,我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应该做了。

“春雪纷飞红门户,梅树遍江河。
小果逢春鸟欢语,细流巧沾枝花果长密。
爱妃临前意满城,更言鼠节喜。
问君能容几多情,恰似南中雄骏越海腾。”

这不是一首合格的词。
没有押运,没有格律,没有平仄,没有拗救。
只有你的名,匿名洋名和全名。
没有意境,没有历史,没有背景,没有暗喻。
只有对一个人的思念。

回到这城市以后,我真的没有找你。
真的想从此就这么收回我的感觉,想就这么结束想你的习惯。
后来我两样都做不到,因为那已是我生活里的一大部分了。
第二天,你来信息问了我ptptn的办公室。
我无意识地答应了要陪你去,就算我拒绝了这世界,也不会拒绝你的。

回去你家的时候,德士司机问我转左还是转右。
我本来很想说转右,因为转右回去你家的路会比较远。
我在德士上没和你说很多的话,但我却陶醉那种沉默。
绕远路纵使只是多了短暂的几分钟,我却珍惜和你在德士独处的时间。
这种感觉,以后只能回忆。
你却叫了我跟司机说转左,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猜的。

本来很想告诉你,我买了礼物要给你。
你却先说,你的朋友买了礼物给你,他们对你很好,你很感动。
我停在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你和我晚餐总会让你头疼的,因为不知道怎么选择。
我知道你清楚我其实不在乎在哪里晚餐都可以的。
你却不清楚,我其实只要能跟你晚餐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了。

我下了一个决心,不管这一个情人节是不是有人约了你,我只约你。
虽然知道约不到你的那一种失望,是多么难受的。
后来,我并没有亲自开口约你,你也给了一种似乎不在乎的拒绝。
我说着没关系的那一刻,眼眶也再次模糊着好一阵子。

有情人却不能度过情人节是很可悲的,那是你告诉我的。
爱上一个人,一定要让她相信,这世界,多么美好。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要送你一束花,我要让你相信,这世界,多么美好。
你说这是你第一次收到花,我没有告诉你,这其实也是我第一次送花。
你问我三朵黄色玫瑰什么意思,我说那不是黄色,是peachy色。
Peachy色玫瑰的意思是:我日夜想念着你,朋友。
但我没告诉你,三朵玫瑰的意思却是,我爱你。

为什么总不能真的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真的很爱你的。
我希望下一次情人节送你的玫瑰,不再是peachy色的了。
生活少了你,前途就算无限量,我也是不甘心的。
生活里唯一不能少的,也许就只是你。

那一次,我爱上过了你。

爱上你的那一天,是我遇上你的那一天,那是一年半以前而已。
你说你很单纯的,我发现你的单纯很成熟。
那一次后,我知道我不得不再见你。
很想要再次见到你,却似乎一直都没机会。
后来看《魔盗2》的那次,我用了一个很烂的理由跟星洲请假,只为看到你。
我以为你怕冷,把冷衣给了你,你却把它给了隔壁的,原来你不怕冷。
我似乎已经开始不理会所有后果了,见到你已经足以让我感到幸福。
偷偷知道了你的号码,你没有问我哪里得到的。
你的号码要摆在电话簿最高最高的地方,我把你的名第一个字写为“爱”。
因为“爱”的声母是“a”。

我很不会说话,但我传了好多好多的信息给你,词穷时我只好传心理测验给你。
没有了心理测验,我只好自己编有的没的心里测验传给你。
后来给你怀疑了,但我还是不停地传给你。
因为收到你的回信,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好久好久都不会散去。
我和你都在考试时,我似乎还不愿意停止发信息给你,那一次我知道你生病了。
你信息里放了好多个 :( 这个表情,我心里很不舒服。
考试时一直都很想立刻冲出去拿电话发信息问候你。
我求了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生病,我看到了你的无言。

你回东马之前,我问过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你说你不相信。
后来的后来,我在参加着一个别墅的派对的时候,发了最后的一个信息给你。
和你说很希望你当我这派对的伴侣,我没有这么做,发了信息后我离开了那个派对。
那阵子后,我没有信心再找你了。
三个月的假期里,我只收过你的一个forward的信息,我什么都没有回你。
不再联络你,我以为我可以习惯,后来发现我好天真。
如果我说,我放弃再找你,但你已经走进了我的记忆最深处。

后来你开学了,我也刚刚进学。
我知道会遇到你,却只好假装我看不到,甚至friendster也不敢accept你。
只是你不知道,这种假装似乎很沉重,沉重得眼睛再也承受不了再多的泪水。
你在我MSN里进进出出,已经没化名为“螃蟹树”了,更有段时间把你Block了。
我以为,这一连串的动作,称为“忘记”,原来这其实是自欺欺人。
纵使瞒过了这世界,我瞒不过我自己。
那时,我还是喜欢你的,很喜欢。

当我再次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有了。
为了认识回你,我找了一个理由,借用了杂志的名义,和你做访问。
我不在乎我的理由有没有用,我只在乎能不能再和你接触。
我渴望你每次的说话,都会让我无言,让我窒息。
越来越了解你,让你的影子隐藏在我心里,开始扎根。
根越扎越深,思念正迅速地成长着,原来思念是有生命的。
占有你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不代表我不在乎。
不过我只能纯粹的在乎,我知道我什么也不能做,心里的思念却还在成长着。
或许那一刻的你是幸福的,我唯有收起我的感觉,遥望你的幸福。
接下来以后,没有和你断绝联络,却刻意和你保持距离。
那种刻意,已经改变了我的生活,我已经无意再动心了。
那种距离,我真的尝试在接受了,纵使很想游过彼岸,超越这段距离。

后来已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徘徊在遥望你的一个人世界了。
好想靠近你,怀念着这一直以来的你。
MSN里你没称自己Choc_Cheese了,你叫自己小果,我还是喜欢称你“爱菲琳”,因为前面有个“爱”字。
每次想要让我见到你的借口,似乎都很没有创意。
每一次都是怂恿其他人去找你,而让自己有机会再见到你。
我对这样的我很失望,但能看到你已经让我不记得失望是什么一回事了。

生日时候和你拍的照片,会永远收在电话。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我只满足你会到我的生日来。
那天第一次看到你烫直的头发,我发觉你非常非常漂亮。
每一天都会温习你和我一起拍的照片,已经是我生活里的习惯了。
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照片会感觉到甜的。 

一直还要把你参与进我给少年的稿里,对这一点点的距离感到贪婪。
至少看到你的名字在我的稿里,会有一丝丝幸福的感觉。
新加坡的找信物游戏,只想把我们的距离再拉近一点点。
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不知道找不到你的信物,我会是这么不开心的。
甚至宁愿自己没去过新加坡,而不是宁愿没和你玩过这游戏。

在书局里的时候,你说你来找我,心里挣扎了好久。
担心自己说不出话来,担心自己没把衣服穿整齐,担心自己太紧张,担心不能好好看着你,担心你会一直听另一个人的电话。
我只是语无伦次了一整个晚上,不过,我很珍惜那一刻,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一直都很留意你脸上的表情,担心雨水和我让你不耐烦。
你的一举一动,一静一止,原来会影响到我的呼吸频率的。
买了一把你选择的雨伞,虽然没用到,我绝对不会与第二个人共用这把伞的。
因为是你选的。

后来一次单独和你吃麦记,吃得比你慢。
双眼一直欣赏你的脸,忘了让嘴巴咀嚼口里的食物。
看你和我晚餐还把功课带出来,我知道我的词穷会让你给闷倒。
很希望自己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的不会说话,很讨厌不擅长说话的自己。
每次去你家找你,总会为自己留下伏笔,让自己多两天还可以过来找你。
找你,似乎已经逐渐成为和呼吸一样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说,我保护你。
让我走进你的世界里,融进你的记忆里。
让我拥有为你付出的权力。
让我好好牵着你,
我爱你。

2008年2月22日星期五

故事的结果

播下一颗小种子
种子逐渐萌起小芽
是一棵不知名的小树
小树长得很慢
甚至停止成长过
成长的小树
带着思念一起成长
思念长大得很快
一下子很茂密
很丰盛
小树还是小树

小树后来有了名字
螃蟹树
螃蟹树还只是一棵小树
似乎永远都那么小
螃蟹树和思念不是朋友
螃蟹树总是那么地渴望
思念永远远离自己
偏偏永远总是那么遥远的。

思念总是为螃蟹树带来黑暗
活在繁盛的思念之下
螃蟹树虽不很渺小
但很沉默
很忧郁很自闭
螃蟹树会枯的

从一颗小种子
萌起了小芽
长成了小树
螃蟹树身上现在长出了果子
果子很小

担心思念带来的黑暗
螃蟹树呵护着果子
因为果子真的很小
在黑暗之下
螃蟹树的结果
是怎么样的一颗小果
不管结果如何

已经是我接受到的结果…